阿涂金一巴掌抽了上去，抽得唐九痛吟一声后，彻底没了声，只耷拉个脑袋，脸上的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尖处，又一滴滴地掉进浴池。

池小梁不敢怠慢，按照阿涂金的吩咐办事儿去了。

阿涂金也没有闲着，她打开刚才带过来的红瓷瓶，抓了一撮药丸就塞进了唐九的嘴里。

唐九闻到药丸的味道，像是被强行唤醒一样，惊恐地挣扎了起来。

“我……不要，不要吃……”

阿涂金喂唐九吃的，是情殇木的果子炼制的情药。

唐九对涣神散有抵抗性，但他对这种情药是全无抵抗力的。

他拼尽全力要推开阿涂金，却被阿涂金牢牢地禁锢着动弹不得，只能惊慌无措地看着阿涂金掬起一捧池子里的水，就往他的嘴里灌。

唐九又呛得咳嗽，咳得满池子药沫，阿涂金便继续抽打他的脸，抽得嘴巴子红肿出血，颤抖得合不上、闭不严，然后再次塞药灌水……

青冥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，他想转过身去，但他的脚仿佛被定在了地上，怎么都移不开步子，他想别开脸，但脖颈僵冻如冰。

他明明是冰属性，本不知何为寒冷，但此刻却像个如临腊月霜天的肉体凡胎，凄然冷寒。

…………

阿涂金将唐九收拾干净后，就扔在了床上，她自己没来得及歇息，也没有招呼烟场的魔女来收拾屋里的一团狼藉，而是亲自动手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，才终于歇缓下来。

期间青冥一直立在床边看着赤身裸体、半昏半醒的唐九，想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却也做不到。

这时的唐九应该百岁多一点吧，小家伙儿半大点儿的身躯看起来纤瘦白嫩，也并非瘦骨嶙峋，看来阿涂金在伙食上不曾亏待过他。

但唐九完好无瑕疵的身体反而让青冥感到心凉——

阿涂金应该经常打他吧，或许打得遍体鳞伤不成人样，事后再给他疗愈伤口，使其重新人模人样地去赚钱。

唐九似乎是在做梦，嘴里哼唧了几句，青冥凑到他嘴边仔细听着少年的梦话，还没听几句就不愿再听了。

他又在喊唐薪……

不过话说回来，唐薪此刻在哪里？在烟场的后厨吗？

等等……

青冥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：他自己当时应该还是个武器残骸，他自己在哪里？

要知道幼时的唐九曾经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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